第21章_太子妃她有点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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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嗯?没说什么吗?怎么我好像听见你在说你喜……”

  “不不不,我没说过。”

  叶峣一听他要将自己的话复述一遍,立即否认道,脸上已经红了。

  “我都没说完,你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吗?”封祁看着她无措的样子,唇边的弧度已经是掩饰不住了,仿佛一晚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

  叶峣噘了嘴不说话了,低了头盯着自己的手,看到自己手腕上丑陋的伤疤,又有些后悔,怎么就一时冲动把话说了出来呢?

  “叶呆,是叔叔,怎么还不睡?”说着便推开门进来了,手里还拿了一床被子。

  正拿了一捆改良过的硬币准备随时出手的叶峣:“……”

  封祁看着她手里的东西瞬间明白了,不由失笑,“这么警惕?一整晚都捣鼓这些玩意儿吗?”

  眼里分明有不赞同。

  “你给我的。”叶峣撇撇嘴,也不掩饰自己恶劣的本性,言下之意即是如果你不把东西给我,我也不会去弄。

  随着旅游热,一个有经验的向导变得越来越抢手了,而且也越来越受人敬重,赚的钱也不少了。

  可是这样的职业还是没有一趟走私来得暴利。

  更何况他有人脉也有资源,怎么就不持续做下去呢?

  这个世界值钱的东西很多,大自然的馈赠更是让人意想不到,他们靠山吃山,靠天吃天。

  既然大自然都让他们可予可求,他们何不遵从长生天的意志,利用这么丰富的物资?

  他并不觉得走私有什么错,藏地地大物博,一头熊死了,却是会有另外更多的熊活下来。

  佛珠把玩得越漂亮,就证明你的佛经越多,向善的心也越多,转经的次数也越多,在他们心中,他们认为佛珠的漂亮程度是与他们虔诚的佛心是成正比的。

  “你猜这是什么骨头?”封祁一看自己衣领里的佛珠已经露出来了,瞄了一眼,看到佛珠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笑着反问道。

  “不像是牦牛骨,也不可能是羊骨,菩提子那些又肯定不是,兄弟,我猜不出来。”顿珠将有可能的材质都猜了个遍,到最后还是自我否定,颇为疑惑地看着封祁,等他作出解答。

  “这佛珠是我‘侄女’送我的,材质好像是鹿骨,历史好像是超过了50多年,我算是捡到宝了。”封祁简短答道,视线已经是移到了叶峣那里。

  叶峣猝不及防和他对视了一眼,触到他眼底的笑意和些许的怀念,突然就好像被噎了噎,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阿祁,小叶,你们想住哪里?蒙古包还是寺庙那边?我好做安排。”靳景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在不远处高声问道。

  叔侄俩关系近,也时常联系,虽然很久没有见面,但是还是无话不谈。

  “不是,幺叔你想什么啊,我妈说了不是不能早恋吗?让她知道我早恋不好好读书的话,还不把我给揍死?我才不要触这样的霉头。更何况,我根本不喜欢安佳晓那类型的。”封澄说着就撇了撇唇,莫名其妙想起了叶峣。

  倒不知道那个像狼一样的女孩为什么这么得他叔叔喜欢。

  明明还是学生还没有成年,却勾三搭四的,想要做什么呢?

  封澄想到她就烦躁,最主要是少女从车顶上跌落下来的那个瞬间总是让他又紧张又忍不住嫌弃。

  纤细腰身折出来的弧度已然是深深刻进他的脑海里了。

  封祁看到她这副样子哪里肯舍得再说她半句?走过去将她搂紧,发现她身上的毛衣也是半湿的,暗骂一声,果然是看见了美色就头脑发晕了。

  放开了她,又将自己身上穿的一件衣服脱下来递给她,这次的是一件白色紧身防寒内衣,男款,也是那种户外常穿的速干衣,既保暖又符合户外需求。

  “换上这件。”封祁说道,语气毋庸置疑。

  “……哦。”

  叶峣好想说一句她没有穿内衣,穿这件衣服真的是什么都能看见的,可是看着封祁的脸色她又不敢再说了,害怕他一不高兴就摁着她打。

  封祁先带叶峣去蒋冶所说的那家专卖佛珠的店铺,找到了藏族老板,将佛珠拿出来给老板查看。

  老板看到那串泛着莹润光泽的佛珠的时候,眼睛都亮了,暗暗赞叹,“扎西德勒!这是从哪里得来的佛珠?起码有上百年了吧?”

  叶峣见他这般感兴趣,便实话实说,说明了一下佛珠的来历,店主爱不释手,将佛珠拿手里看了又看,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肯割爱吗?”

  叶峣立即摇头,“抱歉。”

  “这串佛珠成色很好,而且材质稀有,鹿骨的话现在可是绝迹了,如果你肯割爱的话,我肯定能给你卖一个好价钱!”老板不死心,继续劝说。

  但是她又不好明说,早上的时候是挺生气的,但是过后又觉得没什么,人生苦短,很应该及时行乐。

  只是就是不太习惯而已。

  可是既然他都不在意,她又在意什么?

  “今天早上的事情,叔叔要对你说一声‘抱歉’。”

  叶峣既然提到这件事情,封祁也就对她明确说清楚,他十分郑重地对她说了一声“对不起”。

  叶峣被他这样认真的态度给弄得有些呆怔了,“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有条件。”封祁突然说了一句。

  “嗯?”

  “给我一个早安吻。”

  他说着,不等叶峣反应过来,便抬起她的下颌,将双唇覆了上去。

  “……”

  叶峣感受着唇上温软的触感,来不及闭上眼睛,只能看见眼前男人眼里倒映着的自己。

  所以他只能散步式驾驶。

  她走向的是叶峣的方向。

  敲响了车窗,叶峣只得降下车窗看向她,以眼神示意。

  “你们能不能载我一程?我们的车子烂了。我身体不太舒服。”女人说道,眼睛一直盯着叶峣,显得非常无辜。

  “抱歉,我们的车已经没有位置了。”封祁往后看了看,云吞一只狗像山大王似的霸占了整个后座。

  叶峣开了半扇车窗,枕着手臂看向窗外,露出小半张脸来了,也不顾风将她的头发吹乱,看着校园里别的学生穿着宽松校服上体育课的情景,就有些怀念。

  封祁在旁边看着她,眼神也逐渐温柔,甚至有一丝溺爱他也没有发现。

  “带你去一个地方,可以将整个靳川中学都收入眼底的。”封祁摸了摸她的长发,对她说道。

  “去哪里?”叶峣来了点兴趣,侧头看了看他。

  少女的容貌实在是过于青春,在阳光的照耀下水嫩水嫩的,眼里光泽延绵,氲了一池清澈的湖水。

  “待会儿就知道了。”他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然后又将车给开走。

  “小心点,怎么总毛毛躁躁的?”封祁的电话还没有挂,他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有一丝责备,但更多的还是担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居然从中听出了一丝宠溺。

  嘶——

  还真是见鬼了!我去!肯定不是他自己想的这样子的!

  封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动声色地听着封祁和叶峣那边的对话。

  他现在才不在乎他是否有偷听!

  后来听了不知道谁说画画可以“改良”她的性格,让她变得不那么暴躁,她家祁叔叔便试着让她去学画画,一学就一发不可收拾。

  狼在狩猎的时候总是觑准目标继而全神贯注地寻找机会去捕猎,这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而她是将这份在文明社会无处可用的耐心用到了画画上面,如虎添翼。

  许是她对素描是真的有天赋的,短短几年间所达到的高度让她的养父母都咋舌。

  不然又怎么会在15岁那年被临摹敦煌壁画的总画师看中,给她一个机会进队?

  可是现在她几乎是连拿画笔都拿不稳了,更别说争取什么机会了。

  “学了都有3年了,别的师兄都可以出师了,我还在原地踏步。”桑巴说着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神情沮丧。

  “不编了吗?”封祁问道,已经是坐下来准备等她了。

  “不编了。”叶峣没有多说,房间里没有镜子,不过她也不打算照,她有些羞于照镜。

  封祁当然没有多问,只是多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底有惆怅和赧然之色闪过,约莫猜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赞她一句,“马尾扎得还真不错。”

  “……”

  叶峣看着他真诚实意的目光,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祁叔叔你能装得再像一点儿吗?

  “你那边不要轻举妄动了,我会让人过去调查的了,”靳景毕竟不想太麻烦封祁和叶峣,“好好和小叶玩儿,以后回到去可是够呛的了。”

  “知道了,”封祁笑一声,“你那边忙完了没有?”

  “哪有这么快啊。”靳景说着便唏嘘了一句,“老祁好像找到了他的小妻子了,但是并不确定,还在路上追踪着,我陪他一起去找。”

  封祁听着他略微惆怅的语气也沉默了下来,“希望他能够早日找到。”

  “嗯,应该会的。他都找了这么些年了,家里女儿都挺大的了,再不找到,真的……”靳景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叹了一口气,又和封祁聊了一些别的,才挂掉了电话。

  尤其是店主,他有训练狗只的资格证,自己养的狗去参加各种比赛也曾经得过奖。

  云吞的后腿虽然残疾了,但是灵活性和灵敏性都是极强的,如果将腿医好了,去参加比赛拿个大奖回来还真不是一件难事。

  不过国际赛对狗的血统还是有要求的,他看不出云吞是什么品种的狗,说它像萨摩耶但是又不是特别像,还有些像白狼的模样儿。

  叶峣便实话实说,告诉他这是高原狼和狗的混种,让店主大为称奇。

  “才认识人多久,就马上‘哥哥’前‘哥哥’后这样叫,他和我一样年纪的,怎么就把我叫老了?”封祁首先听到的重点是叶峣叫人家店长做哥哥,而始终叫他做叔叔,他觉得挺不爽的。

  封祁和叶峣不知道的是,封祁对叶峣与众不同的态度引起了许多人内心的不适,尤其是岑蔓,气到直接摔掉了手上的保温杯,差点烫到一个助理的脚。

  而沈度所能做的是将自己的情绪极深地隐藏在心里,装作一副风淡云轻并不在意的模样儿。

  占堆在比试完毕就离开了,他独自一人走着,掏出手机查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看到信息里晦涩难懂的符号时,唇边扯开一抹未明的笑意。

  这次的收获还真是意想不到的大啊。

  封祁和叶峣也往回走,将大片破云而出的阳光给甩在身后。

  高原上天气多变,虽然运动过后身体变得暖乎,然而叶峣还是催促封祁赶紧去穿衣服。

  新郎也逃不过高原的阳光洗礼,整张脸黑油油的,急得额头上满是汗水。

  他身上的吉服是黑红色的,崭新的,上面有佛莲的图案,很漂亮。叶峣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脚上蹬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靴,黑色的裤子,看上去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

  即使是汽车抛锚了依然没有影响他的情绪。

  只是他不断看表的动作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放心,赶得及的。”叶峣鬼使神差地安慰了他一句,用的是藏语。

  新郎转头看她,眼神里有诧异,“你懂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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