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像你那般爱我」_春日酒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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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像你那般爱我」

  遇见你之后,我就觉得不会再有一个人,像你那般爱我。

  没等到那个人的时候,总是对一切都不确定,满怀小心又战战兢兢地接受别人的好,却总觉得永远也回应不够。

  可当真正走向那个你要交托一辈子的人时,你不会计较得失,不会钻对方的牛角尖,也不会觉得自己因为没有完完整整的回应他的好而愧疚。

  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应该是互相包容和理解的,我们都知道对方的禁忌,也了解对方的喜好,成为了彼此最熟悉对方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一份熟悉,让我们成功跨越人海相拥。

  这一刻,我和天空打赌,约定你来找我之前雨是否会倾盆而下。

  当你从路的尽头奔跑过来,汗水顺着额头滴落,伞撑在我头顶时——

  你和雨同时到达。

  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一掷千金的豪赌——

  是我赢了。

  郑温峤迈腿,一步一步往陈谨燃的方向走。

  看她走过来,陈谨燃靠在树干上的身体直起,也往她过来的位置走了几步。

  郑温峤走得有些急,额头的头帘微微凌乱,脸颊因为喘息也染上了丝丝绯红。

  “什么时候来的?”她的手指在袖口的位置摩挲,夏天让她的掌心却起了潮意。

  “刚到,这不是才看到你,刚准备进去。”陈谨燃轻笑摸抬手她的头顶,看着她脸颊红红,掌心下移,贴着她发烫的双颊。

  郑温峤的左右脸颊都被他宽大的掌心拢住,小嘴顿时嘟了起来,杏眼微怔,看着面前摆弄她脸颊的男人。

  “噗嗤。”陈谨燃没忍住笑出声,“你这表情倒像是被偷了食物的小鼹鼠。”“我?”郑温峤不解的指了指自己,随即想起鼹鼠的模样,不禁震惊:“我才不像鼹鼠!”

  她反驳,踮起脚去捏陈谨燃的脸蛋,看着他的脸颊在她手机捏出形状,郑温峤反客为主:“你才是鼹鼠,鼹鼠陈。”

  郑温峤没发觉自己捏他脸的时候和陈谨燃靠得极近,陈谨燃察觉出来,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一只手趁她不注意揽住她的后腰。

  这一借力,让郑温峤本就向前倾的身体直接往前栽去,脸一下子撞进了陈谨燃的怀里。

  陈谨燃两只手护着她的腰,防止她摔了,同时稳固住自己的身体。

  郑温峤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含着笑的声音近在耳侧。

  “我是鼹鼠,那我们就是鼹鼠夫妇。”

  发现了话里的共同点,陈谨燃又补了一句。

  “这就是天生一对了。”

  郑温峤弯唇:“你以前还说你不说调笑话是因为不耍流氓。”

  “现在我感觉你离耍流氓不远了。”

  郑温峤低着头打趣,却没看见陈谨燃暗下来的眼神。

  “那……”陈谨燃低下头凑近她,“为了坐实‘流氓’这个称呼,是不是应该干点别的?”

  突然的不正经让郑温峤遽然僵住,讪讪地笑,拉着他想往店里走。

  陈谨燃漫不经心地低笑跟着她走在后面,一只手被她拉着,另一只手揣在外衣兜里。

  别人只能看见脸颊有些红的女孩正拉着一个唇角带着宠溺意味笑容的男生,有路过的女生看见那男生的轮廓不禁愣了一下,总感觉很熟悉。

  目光跟随他们进店,女生收回探究和思考的视线,背过身缓缓走回学校,脑袋里闪过白光,好像……想起了什么。店里。

  郑温峤拉着陈谨燃坐下,除了白念以外的两个人目光立刻聚集在陈谨燃身上,比起梁羡是讶异,黎湘简直像被炸蒙了一样呆滞住。

  眼前这个男生,不是她外甥的物理老师吗?

  黎湘正拿着筷子的手僵住:“你……不是?”

  陈谨燃明显也愣了一下,脑海里回想之前和黎湘的一面之缘,看着抿着唇角的郑温峤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确实很巧。”

  另一边的梁羡看出了这一幕的不同寻常,不过没有出声。

  黎湘愣了片刻,似乎也在感慨命运的不同寻常,不过对于他们的相爱还是有些好奇,于是笑着问他们:“峤峤,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郑温峤在桌子底下悄悄捏捏陈谨燃的掌心,指腹相贴的地方柔软一片。

  “我们高中认识的。”郑温峤解释道,目光里有对一段记忆里美好的过去回忆,语气熟稔又安静。

  这是她第一次在陈谨燃面前和其他人说起自己和他的曾经。

  说起来,这种感觉也很奇妙。

  就好像是她曾经已经不期望再次遇见他,可没想到原来在将草草的结局遗憾收场之后,还能有如此刻骨铭心的时刻。

  再到如今一转头就能撞进对方入海一般深的瞳孔里,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

  郑温峤心下柔软,含笑恬静。

  “高中那会虽然认识,但是因为一些遗憾后来分开了,直到一年后到之前三月份,我们重逢了。”

  说起这段遗憾来,听者唏嘘,说者再次回忆,似乎也是很长时间才能跨过的一道坎。

  每个女孩的高中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幻想自己是否成为偶像剧里的女主角,但又会在某个瞬间,在经历了某件事之后,突然苦笑着感慨自己没那个好运气。琐碎又细小的心绪,密密麻麻扎在心口,藏的都是秘密,一个或许永远不会被你知道的秘密。

  而今是他,重新给了她好运气。

  “之前你说起物理家教的时候,我就在想会不会有那么一件巧合。”郑温峤看着黎湘,眸子里闪过某种情绪。

  黎湘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从高中开始,如今能够破镜重圆再次相爱,坚信曾经内心最初的想法,又是何其幸运。

  梁羡听完这个经过,晃晃手里的啤酒杯,拉着其他人一起朝着郑温峤敬了一杯。

  梁羡笑得很爽朗,这样热烘烘的氛围,郑温峤也觉得脸热,倒了一杯啤酒要和她碰杯。

  抬杯的手还没举起,就被陈谨燃摁住,郑温峤撞进他意味深沉的眼眸,似乎在我告诉她少喝酒。

  郑温峤轻笑,低声凑近陈谨燃:“我今天高兴,想喝一点,放心我酒量还好,而且……不是有你嘛。”说到最后,她的娇憨的语气已经快要变成气音,懒懒的样子似乎还没喝就已经醉了。

  陈谨燃无奈地叹气,桌下的手捏捏女孩的手指,表示无声的默许。

  之前点的鸡丝粥上来,陈谨燃看着不断和朋友碰杯的郑温峤,她双颊渐渐染上粉红色。

  他低眸看着飘着葱花正在冒热气的鸡丝粥,甜软的情绪占满心尖。

  郑温峤知道陈谨燃很少吃鱼,以前在学校食堂打饭的时候,悄悄跟在他身后,看见他径直从有鱼的位置走过,她为了跟上去也没有选择带鱼的菜。

  后来很久没吃鱼,偶尔吃一次疯狂吃结果吃伤了,就再也没怎么吃过。

  她的口味,如今也有些像他。

  从年少一直追逐着一个人的脚步,想看见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从来没有比计算能和他遇见的时间更认真的事了。这一桌讨论得火热,陈谨燃垂眸喝粥,骨节分明的手指扶着白瓷碗。

  他感官敏锐,察觉有人靠近,他不经意抬眸,看见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女生正怯怯地往这边走。

  好像在确认什么。

  下一秒,女生不确定的声音传来。

  “请问,你是之前摄影大赛来代讲的陈老师吗?”

  陈谨燃抬头,没有否认地点了点头。

  女生似乎也感到诧异,目光移向他身边的女孩子,瞬间了然的抿嘴笑。

  “你们是男女朋友吧。”女生笑得友善,表示自己没有别的意思。

  郑温峤手指倏地顿了一下,缓了缓笑着对上女生的眼睛。

  陈谨燃说了一句是,女生怔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说了一句“祝你们幸福”就离开了。

  这一个小插曲没有被人注意,郑温峤看着女孩的背影,默不作声地喝了一口啤酒。

  微微的苦味浸染舌尖,一阵苦麻。

  店里气氛依旧热闹,藏起了很多不愉快的心事,在这里,能感觉到盛夏的火热,一直沸腾到人的心里。

  ……

  这顿饭边吃边聊,三个小时过去。

  梁羡和黎湘醉得最厉害,白念只喝了一小杯,基本没什么影响。

  而郑温峤喝的也不算少,但是还留有一丝理智,只是双颊酡红,眼神也有些涣散。

  郑温峤浅浅的眯了会眼睛,靠在陈谨燃身上,不时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陈谨燃没有阻止她的动作,低头轻笑:“小醉鬼。”

  白念看着墨绿色透明的啤酒瓶子,冰凉的瓶子上还有未消退的水珠,顺着瓶外壁落下,然后的晕在桌子上,再也看不清痕迹。

  白念轻轻吐了口气:“陈谨燃。”陈谨燃抬头看她,怀里的郑温峤不安地动了动。

  “虽然她也许不曾和你说过,青春的那点事。但是我希望,你们以后可以好好在一起。”

  “毕竟不告而别,是对另一方决绝的残忍。”

  白念看着有些醉醺的郑温峤,想起一年多以前,她情绪崩溃的时候,也是这样和她一起喝酒,他们两个在家里醉了一晚上,时不时清醒了就趴在阳台上看星星。

  印象里有歌曲在播放,柔和的吉他声仿佛与星共沉眠。

  她记得郑温峤在晚风吹拂下费劲地掀起眼皮,轻浅又难过地说了一句:“念念,我有点想他。”

  没有人愿意在时间里治愈伤口,总希望酩酊大醉一夜过后就能和昨天糜烂的自己告别,可是往往,这些都是我们的自我安慰。

  最后迫不得已和那个倔强的、不想放弃的自己和解。

  一个人到底是怎么熬过无数次想你的夜。

  她希望郑温峤这辈子都不要再品尝了。

  白念知道陈谨燃的病,更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甜蜜又难过。

  他们没有因猜忌和怀疑分离的可能性,却有可能被命运的一个玩笑拆散。

  所以比起一切祝福,她只希望对面相拥的两个人,能不败岁月——

  往后的每一天里,我们都因对方眼里的自己而欢喜,捱到岁月尽头,仍不灭对你持续的热爱和心动。

  白念哽咽起来,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却又没有说什么,倔强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涌出的晶莹。

  陈谨燃喉咙也像被封印住一样,突然又想到驻足于年级大榜那时她的眼神。

  无数疑问,暗自神伤,深藏于心。她曾经那么伤,如今这种疼也融进他的骨血里。

  郑温峤,我也很爱你,像你爱我那样。

  他在心底说。

  怀里的郑温峤慢慢睁开眼睛,和他有些红的眼睛撞在一起,女孩拧了拧眉,使劲眨了眨眼睛,要看清他的眼神。

  “怎么了?”郑温峤轻声开口,惺忪地揉了揉眼睛,醉意散去了一些,转头看见白念的眼睛也在泛红,连忙坐起想去抱抱她。

  白念也抱了抱她,随即看了眼不早的时间,笑着指了指不省人事的梁羡和黎湘,说要把她们送回宿舍,然后嘱咐陈谨燃好好照顾郑温峤。

  白念拎出手机叫好了车,和梁羡黎湘一起回去了。

  郑温峤靠在陈谨燃身上借力,目送出租车绝尘离开,思绪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雀跃的语气显露了她此刻的开心:“我摄影比赛得了第三名哎!”

  边说还边用手比划,陈谨燃忍俊不禁。

  看来还没醒酒。

  陈谨燃一只手搂着郑温峤的肩膀,在亮起路灯的路上走。

  夏夜的风总带着一种没有被猜透的温柔,他们依偎前行,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阿峤。”

  “嗯?”

  “那一年,是不是很难熬。高考是不是很辛苦很累。”

  郑温峤像个孩子一样听着这些问题,想努力从脑海里找出一个准确答案,过了片刻,脚踩在砖铺成的路上,她轻声说。

  “也没有吧。感觉自己和其他人的经历差不多,我辛苦,别人也辛苦。而且我那时候可一直把你当成榜样呢,虽然大榜上再也没有你的名字了。可我还是没有放弃。”

  没放弃始终把你放在心里,没放弃诠释一个勇敢的自己。说完之后,郑温峤的落寞语气还一阵阵灼烧着陈谨燃的心脏,他把她往怀里搂了搂,沙哑地道了一句对不起。

  郑温峤似乎格外不喜欢“对不起”这三个字,立刻有些不满地看他:“以后永远别说对不起,我们要的是以后,以后的以后。”

  她笑了,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心想这情绪来得真不是时候。

  她在路灯下面对着他站,心里的小九九作祟,郑温峤露出甜美的笑容,语气里带着期待和娇憨。

  “陈谨燃,你愿意以后和我一起走下去吗?”她侧头,看着被灯照亮绵长的路,眼眸里的光亮了一下。

  女孩伸出手,像是某种仪式的礼节。

  陈谨燃轻笑:“荣幸之至。”

  他握着她的手,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但是郑温峤使劲看了看发现他手心什么也没有。

  陈谨燃将看不见的某件物品推向她的指尖,在配合她的仪式和浪漫。

  有些感情,无需用物质做必需的桥梁,但我会给你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礼节和仪式。

  我是你爱的天神,你是我心中的信仰与渴望。

  六月末的时间一晃过去,大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很快来临。

  当下午最后一科考试结束以后,郑温峤伸了个懒腰拿着东西回宿舍收拾东西。

  前几天陈谨燃提起带她回去见爷爷这件事,郑温峤欣然答应,内心见家长一样紧张的心情持续蔓延。

  感觉呼吸有些苦难,郑温峤立刻将手放在唇前对着手心吹气。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差点忘了还有个过度呼吸症蛰伏在她身体里。

  期末考试过后,宿舍里的四个人也要收拾东西回家过暑假,等待九月的再见。有些人来时是慌乱仓促的,分开也是匆匆忙忙的。

  送走梁羡和黎湘,她看白念还没回来,给她微信留了言,离开了宿舍。

  次日。

  郑温峤和陈谨燃坐上了回喆云市的飞机。

  收养陈谨燃的爷爷早年住在江城,老伴早年去世,没有留下孩子,也因此想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

  后来江城政府要做详细的城市规划,一些老旧小区和环境差的街区要进行拆迁,老人家得了一笔拆迁费。于是带着放在骨灰盒里老伴的骨灰和陈谨燃回到了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喆云市。

  拆迁费数额不小,再加上当时喆云市还是个小城市,对于当时买个新房子还算富裕。

  当郑温峤得知陈谨燃的爷爷住在喆云,而自己和陈谨燃读书的九中也在喆云,顿时又有种被命运戳中的感觉。

  她没告诉许若安自己已经回到喆云,晚上给她打电话时还说自己在江城收拾东西。

  那边许若安咳嗽,听她说最近嗓子不是很舒服,郑温峤买了一些清肺止咳水果送到家里。

  当他们到爷爷的家里,早就得知陈谨燃要回来的他做了一桌子好菜,看见陈谨燃领了个女孩子回来,笑得合不拢嘴。

  “谨燃,你带着女朋友过来啦。”老爷爷笑起来,头顶的发有些稀疏,银丝夹在耳后。

  “爷爷好。”郑温峤礼貌打招呼,把手里提着的东西递给爷爷。

  “哎好,拿这么多东西啊。”爷爷伛偻着背笑着说:“不用拿这么多东西,谨燃你直接领走就好。”

  郑温峤直接红了脸,不知道怎么接话。

  倒是陈谨燃无奈,爷爷偶尔和一帮同龄的老人一起打牌,难免聊到自己儿女结婚生娃啥的炫耀一番,几个老头凑在一起谁也不饶谁,空有唇枪舌剑之势。“爷爷,你收敛点,人家第一次来。”陈谨燃自动穿起围裙帮爷爷洗菜,无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郑温峤走到厨房边,看这一幕,没忍住调侃:“陈谨燃,别说,你还真有当家煮夫的味道。”

  陈谨燃听她的评价胸腔震动,传来闷笑,他走到郑温峤身旁,低头贴近她的耳朵。

  “不想做煮夫,只想做你的……丈夫。”

  郑温峤红着脸反问:“你不已经是了么?”

  “想成为占据你心里面积最大的人。”他低声,把心底的夙愿说出,希望得到慷慨的回应。

  “好。”

  一定,一定会在以后,有一个属于我们的约定,名为长久。

  这一顿饭吃的三个人其乐融融,爷爷年纪大了,在晚年能看到自己以前领回家怯生生的男孩子如今已经长成玉树临风的样子,并且有了心爱的女孩。

  他很欣慰,心底暗自窃喜,下次再和那帮老头舌战群儒的时候,也多了几分底气。

  看望爷爷之后,陈谨燃顺势提出去看许若安的事情,郑温峤也心系妈妈,于是决定后天坐车回家。

  爷爷了解状况以后表示让陈谨燃好好表现,临走前给了郑温峤一个项链,项链中间坠着一块碧绿的玉,玉的成色很好,仿佛把碧水定格在玉质中。

  她欲拒绝,爷爷摇头,她侧头看陈谨燃,陈谨燃让她收下。

  玉贴着她的肌肤,郑温峤心下颤动,原来被陈谨燃的亲人认可,是这样的感觉。

  她坐在车上,愈发感觉自己幸运,歪头靠在陈谨燃的肩膀上,长发贴着他的外衣。

  “阿燃,这块玉的来历你知道吗?”

  陈谨燃低忖,脑海里回想起那一汪绿,心头也是一震:“如果没记错,那个是爷爷老伴生前留下的。”郑温峤怔住,抬头看他。

  “爷爷的老伴是一位珠宝设计师,这条是她生前最后一个作品。”

  “爷爷和我说,以前老伴在画图,他在整理画稿,过着一段格外幸福的生活。但是好景不长,在一次急忙送画稿的路上遭遇不测。”

  “于是这条项链,还没有画完就再也无法被作者补充完整,爷爷看奶奶每天画图的习惯,把剩下的部分小心地补上,再拿去给专门的工匠做,才制成这一条遗世作品。”

  郑温峤触碰那块玉,心里酸涩成海,这样遗憾的经历,不管放在那个人身上都是绝望。

  深刻的情让人泣下沾襟,遗憾的是天人永隔。

  我看着你留下的东西,听你曾经常听的歌,走过你拉我手漫步的路,吃你之前分享给我的东西,怀念即使没有你仍完好存在的一切。

  遗憾的是我用毕生怀念你,可你已经不在。

  如果一个人的思念足以振聋发聩,那能不能让你听见。

  即使是短短的一句,我想你了。

  你离开以后,再也不会有人——

  像你那般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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