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第 135 章_从此男主改拿绿茶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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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第 135 章

  hi~您好。见到我就说明小天使需要再多买几章了哟。

  那些人却满嘴好话一脸恭敬的将他带出了院子,任谁都看不出背地里下狠手。

  明眼人一见就知道裴凉这是在收拾亲爹。

  可美味当前,谁稀得理会他?再者说人闺女现在有本事有排场了,当初败家业的事是得好好清算。

  否则这么个爹,不管束着挣金山银山也得败光。

  裴凉一起跟众人吃完饭,又饮了几杯酒,散席的时候将礼品分给众人,当初发了力的族长和几位叔公家给的礼尤其厚。

  毕竟几位辈分最高的宗族长辈才能在礼法上压下裴富贵,以往裴富贵老是鼻孔朝天,瞧不起乡下穷亲戚,但后来一己之力败坏家业,便再无法抬起头来了。

  裴凉回到裴家祖宅的时候,里面已经收拾好了,裴富贵坐在正厅,面前桌上有一碗洒了一半的粥。

  两个身材魁梧的家丁一左一右的站在他旁边,裴富贵是起也起不来,眼前就那碗粥爱吃不吃。

  见裴凉进来,他冷笑道:“你现在好本事,我可是你亲爹,你发达了回来跟我耍威风,可你别忘了要不是那笔存银,你哪儿来的机会东山再起,人在做天在看,你虐待父母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裴凉坐在正厅那把太师椅上,这把椅子木料雕工都很好,以往尊位是裴老爷子坐的。

  裴富贵在这几年中,早已把家里能卖的东西卖了,这两张椅子也一样。

  不过裴凉随身带的人,放现代个个都是年薪七位数往上的顶级特助,古人更加吃苦耐劳,一份待遇优渥,东家宽厚的工作,能让他们拼命挖掘自己的价值,以提高竞争。

  所以收拾屋子的空档,已经有人去隔壁村两个掮客哪儿把还没倒手的东西买回来了。

  裴凉往那椅子上一坐,裴富贵恍惚看到了自己这辈子最为惧怕的老爹,下意识心虚不已。

  就听裴凉轻笑一声:“把粥喝了。”

  裴富贵回过神,想到我才是她老子,猛地拍案而起:“你自己吃香喝辣,把那些个乡下穷酸货喂得满嘴流油,让你爹吃糠咽菜?”

  裴凉使了个眼色,一仆妇拿着个空碗转头进卧房,不一会儿端了一碗骚臭刺鼻的黄汤出来,正是裴富贵两口子好多天没换的夜壶里那物。

  仆妇将黄汤放稀粥旁边,裴富贵预感不好,便听裴凉道:“不喝粥,就喝另一碗。”

  “我不是那等刻薄父母的子女,没得自己吃饱让亲爹饿着肚子睡觉。你今天必须得填饱肚子。”

  至于用什么填,这个选择可就大了。

  裴富贵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折辱,便是当初输掉天香楼,被一群地痞纠缠恐吓,也没有这么过分的。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凉,就看到她女儿看着自己的眼神。

  没有丝毫敬畏孺慕亲近,也没有失望怨恨,那是冻得人骨缝生凉的冷漠,这种眼神裴富贵看到过。

  他小时候有一次在一担刚送来的大米上拉了泡屎,那次不论母亲怎么掩护求情,他爹都把他打得整整半个月没下得了床。

  当时他爹看他的神色是恨铁不成钢,而裴凉此刻的眼神,就像是当时他爹看到他拉的那泡屎一样。

  多看一眼都嫌恶心,又因为不得不处理而满心不耐烦。

  裴母想求求情,但还没开口,就被裴凉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

  她开口道:“我明日一早还要赶路,没空在这里耗时间,父亲若不选,我便当你都喜欢,让他们两碗都喂你如何?”

  裴富贵心寒得牙齿发抖:“你,你就不怕——”

  “不怕!”裴凉一手支在座椅扶手上,漫不经心道:“没好处的情况下,没人会替你这种烂泥出头。”

  “我辛苦打家业,不是为了带着废物升天的。外面还有很多事要忙,我不想花任何精力在一坨狗屎身上。”

  “但你这坨狗屎只要善加利用,会给我带来不小麻烦也是事实。当然,从源头解决问题那是最一劳永逸的。”

  “可生恩毕竟还残留一丝,因此从现在开始,我会让留一些人贴身伺候,今后你就安心做你的气派富家翁,别的什么都别想。”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若是你胆敢与外人接触,或者意图逃跑,除非你有那份能耐一口气解决他们所有人,否则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

  “我裴凉宁可丧父,也不愿走到亲人变仇人的地步。您可明白?”

  这是明摆了说他耍花招就直接送他去死啊。

  裴富贵汗如雨下,他正道上不聪明,歪门邪道的小心思倒是转得快。

  如果惹毛了,周边这几个面目凶悍的一刀宰了自己绝了后患,裴凉肯定巴不得,只要凶手自己找个嫉妒主家之类的借口把罪抗下来,裴凉绝对少不了对他们家人的抚恤。

  或者她本来就是打的让他恐惧逃走的目的,这会儿世道这么乱,外面死个把人多正常的事?

  裴富贵面如金纸,浑身发寒,牙齿颤抖。

  就听裴凉又冲桌上点了点:“如果明白,就早点用完饭下去歇息吧。”

  裴富贵哪里还敢摆谱拿乔?跟鬼要和他抢一样,端起那晚撒了一半的稀粥,咕哝几口喝完。

  裴凉这才满意道:“扶老爷下去吧。”

  裴富贵被架起来的时候,整个腿都是软的。

  仆妇麻利的收拾干净大厅,裴凉又对一脸惊惶的裴母道:“母亲倒是省心,只要有吃有喝便万事不管。”

  “乡下虽则不如京中热闹繁华,吃穿用度,该你的女儿也不会少。所以别学爹那样不省心,明白吗?”

  裴母苍白着嘴唇连连点头,下去时忍不住回头看了自己女儿几眼。

  几年不见,女儿彻底长开,与从严沉默寡言存在不显比起来,简直不像一个人。女儿由老爷子从小带大,她这个做娘的其实并不如何亲近。

  只是到底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这截然不同的变化,对他们亲爹娘冷酷的态度,让裴母心惊胆战,又一时抓不到端倪。

  暂时处理里裴家父母后,裴凉只在村中歇了一晚便动身进城。

  虽是数年后返京,倒也不是毫无准备。

  她早托人打理好裴家宅邸,又重新盘下店面。

  正好,天香楼对面一家原本做珍玩器具生意的,因经营不善把店面转让出来。

  这位置对于裴凉来说简直绝佳,所以有人传信告诉她的时候,裴凉当即让人出了高于市场三成的价拿了下来。

  裴凉一行人带着无数行礼货物回了裴家,安顿好后便前往她盘下的门店那边。

  从裴府出来后,明显感觉到几道打量的视线,裴凉看过去,几个附近的货郎闲汉收回视线。

  许是见他们人多,那几个闲汉并没有作何表示,而是转头离开了巷子,脚步有些匆匆。

  裴凉不以为意,她敢回来自然已经设想到了绝大部分状况。

  一路来到新酒楼,这里还在装潢,外边罩了一圈白布,防止窥探之余,也不妨碍周围商铺营业。

  裴凉记忆力对这家店面并不陌生,不过她今天来明显主要目的也不是巡视进度。

  因为粗略的看了两眼,裴凉便带着丫鬟随从们径直去了对面。

  那迎客的伙计还是以前天香楼的老人,见生意临门正满脸堆笑的上来,结果细看之下大惊——

  “少东家?”接着大喜:“您,您回京了?”

  裴凉冲对方笑了笑:“这几年过得如何?”

  话音一落,伙计脸上便露出苦涩。

  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尖细刻薄的女声:“汤里捞出头发丝,洗个碗还有手指印,地下埋汰得,客人一进大门眼睛都没处放,就这还说我冤枉你们?”

  “我告诉你们,如今的天香楼可不是以前那来者不拒的破落户,成日里进出的哪个不是掉根头发下来就砸死你们的贵人?”

  “还给我念着从前的规矩呢?他裴家给你们开工钱吗?现在你们是魏家养的狗,少给老娘吃里扒外。”

  “一个个的都出门打听打听,哪个酒楼的东家这么心善,自个儿不挣钱还养这么一堆吃白饭的?”

  “今天没得说,这钱扣定了。”

  有人连忙求道:“虽说开工钱,但这几年我们逢年过节分红奖励都没有,客人打赏也应您要求全部上交。每天除了酒楼里的活计,还有更种使唤,咱拿这份工钱也不算占便宜了。”

  “是啊,我闺女上旬生病,医治了好多银钱,这个月都揭不开锅了,不能再扣了。”

  “哟~,我怎么养不熟,合着个个都是白眼狼。还分红?我就不信你们一个个没有偷拿酒楼的肉菜米油回去,这么大个酒楼,便是指缝漏点,也够养活你们这些耗子了,还跟我哭穷。”

  “穷你就别生病,贱命一条的丫头片子,还矫情上了,你既然阔绰去看大夫,那想必是不缺这口饭吃的。”

  “你——”众人怒目而视。

  魏母摇着扇子讥笑:“怎么?跟老娘横?狗胆包天了是吧?”

  “南城厉爷可是发过话,让我有事招呼一声便可,人家厉爷手下兄弟几百号,你们自己烂命一条,倒是想想家里的妻儿老母。”

  见众人忍气吞声强压下愤怒,魏母脸上露出得色。

  恍惚听到刚刚门口伙计好像喊了声少东家,便心满意足的回过头:“乖女儿,你过——”

  魏氏嘴里半截话被锯断一样,瞪大眼睛见鬼似的看着裴凉。

  而裴凉则笑眯眯道:“魏夫人,人不能乱喊。”

  “晚辈命强,倒是犯不着学那迷信妇人认蛇蝎做亲。”

  又一脸仰慕的打量应四季他们身上的铠甲和佩刀,拿无知到有些可笑的语气对应四季他们道:“您几位是都是将军吧?一般士兵可没有这么威风。”

  “还有外面那骏马,以前来征兵的衙役都已经够威风了,他们还没大马呢。”

  “哦对了,这会儿能凑出来的地瓜怕也就三百来斤,你们够吃吗?”

  应四季他们几个到底年纪还小,又出身不错,此次出来虽然打磨了一番,可心性还很单纯,又不是师飞羽那种天生城府深的,不知道寥寥话语中就可能存在无数陷阱。

  几人被这叽叽呱呱的农家女磨得烦,正要随口应她几句,那边裴凉便开口接过了话头。

  这个村子不算小,家家户户的房子也不密集,所以两刻钟过后,老人才带着几个人将凑好的东西担了过来。

  几百斤的地瓜和一些酱菜菌干,还有一罐猪油。

  老头搓手有些局促的笑道:“实在没什么好东西,只找出这罐猪油,还是年前熬的,没舍得吃。军爷们一路辛苦了,拿去油油嘴吧。”

  虽然寒酸,但总比没有强,应四季痛快的付了钱,老头还要推辞。

  推辞,他不悦道:“当我们土匪呢?小爷也不至于占你们口粮便宜。”

  老头几人千恩万谢,一个劲喊爱民如子大将军。

  应四季几人上马离开的时候,虽然绷着个脸,但嘴角的弧度却是暴露了这小孩儿此刻的得意的。

  裴凉摇摇头,笑骂了一句:“小傻子。”

  应四季不干了:“怎么还骂人呢?事实如此啊,咱们师将军手下的兵,都是军纪严明体恤百姓的。”

  裴凉笑而不语,等回到营地后,没有急着做饭,而是交代了一句:“今晚厨子休息,大伙儿烧水冲糊糊将就一顿吧。”

  翘首期盼他们回来有顿新鲜吃的众人都傻了,接着是满地哀嚎。

  应四季急了:“诶诶!不带这样的啊,是不是担心只有地瓜酱菜妨碍你发挥?别啊,信你自个儿啊,你可以的,你可是虫子都能做成人间美味的人。”

  师飞羽见她反应,便明白了结果。

  立马下令即刻用饭,稍作休息,甲胄不用解了。

  众人一听便明白这是晚上有事了,便不再惦记着吃的,动作迅速的开始补充体力。

  应四季也不蠢,一下子就想通了因果关系,不可思议的问裴凉:“那村子有问题?”

  “不应该啊,我处处留意,都没什么破绽。”

  裴凉道:“那是,要一眼能看穿,岂能骗过这么多来往过客甚至本地官府?”

  “你没注意到那女子说的话看似聒噪随意,最终的指向却是在套出我们的赶路脚程,兵器甲胄马匹配备状况,还有具体人数。”

  “前面一个城郡离这里足足百多里,又被贡道穿过,属必经之地。军队肯定要在镇上修整补给。”

  “前日正好是三号,赶集日一般上午热闹午时过后便开始散了,如果我们吃过那道当地美食,便可直接推算咱们的脚程,从而对我们现在的体力状况有所判断。”

  应四季一惊:“难怪你跟她说我们头一天就离开那里,错过了美食。是想让她认为我们行军悠闲,体力充沛,不敢轻举妄动?”

  裴凉点点头:“聊胜于无吧,他们今晚必行动的,我们下午才赶了这么久路,能休息一会儿是一会儿。”

  “那你怎么发现他们马脚的?”应四季忙道。

  他刚刚还在为自己在百姓心里的高大形象自豪,现在简直想解下腰带吊师将军背后那颗歪脖子树上去。

  “桌沿的油渍,空气里略微残存的饭香味。”裴凉道:“一个只能吃糠咽菜,唯一荤腥只余一罐猪油的村子,怎么可能中午还吃得起酱猪脚。”

  “最关键的是那个女人用来系发的红绳,金丝软编,怕是京城的贵女也不是人人能豪阔到这份上。”

  “我就说你自己头发也不错,不至于眼亮那乡下丫头的。可你怎么认定她会缺心眼的想不起来?听你一说这人面带猪相,心头是嘹亮得很呐。”

  裴凉就笑了,突然问应四季:“你发绳什么颜色?”

  “……蓝?不,好像那条前天洗了,灰色的?”

  师飞羽见状点了点头:“倒是出其不意,四季方才还在讨论关于发绳的事,下意识便有所注意,尚且如此。”

  “寻常人若不是心细如发或者对细节讲究成狂,很难不疏漏。”

  这种越是日日必然重复的细节,就像呼吸一样容易被人忽略。比如裴凉上辈子网上流行过一个游戏,让你突然问周围的人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

  除非对特殊对应的强迫症,或者刚刚买了新内.衣要和人约会类似的特殊情况,绝大部分人没法第一时间想起来的。

  裴凉假作看她的头发,甚至压根没有给她能联想起破绽的关键词,那女子虽然套话的时候狡猾。

  可她眼神飘忽,应对裴凉一些超出她反应的回答便显得迟钝,可见那话术是别人教给她的,是经过有目的的培训,而并非她本人多细心聪明。

  作为万恶资本家,手下员工无数的裴凉,她很清楚这些。

  应四季他们再没有不服的,见师将军没有半点意外之色,便知道他早看出端倪,甚至接下来的事都是他授意的。

  果然师飞羽接着问裴凉道:“他们是打算用毒?”

  因为裴凉半点不提要用带回来的食材的事,以她对食材的善用,必是有问题的。

  裴凉点了点头:“地瓜菌干应该没问题,酱菜味浓易遮掩好动手脚,不过到底是寻常之物,不比行军口粮好多少。”

  “如果为了确保我们今晚会食用的,那多半是会使人迫不及待的荤腥了。”

  就是那罐猪油了。

  “不过临走的时候,经过村口水井我也偷偷给他们下了料。算是有来有往吧。”

  师飞羽笑了:“但农户一般家家有水缸,且你们去买粮之时不少村户已经炊烟袅袅,怕是暂时喝不了那井水。”

  裴凉道:“这些个老弱妇孺喝不喝有甚关系?从他们特殊密道里下来的青壮土匪喝了不是正好?”

  这下就是师飞羽眼里也掩不住惊愕了:“这你都知道?”

  应四季:“知道什么?”

  裴凉指了指那连绵的荒山:“去年虫灾,导致这里遍地无翠色,没了茂密丛林遮掩,对方又想拿下数百精锐,硬拼肯定必行,所以他们肯定得提前布置,谁想自作聪明反倒让人生疑。”

  “那上山的必经之路,怕是碎石堆多了点,挣口粮已经费劲的时节,谁会嫌出屁来往山上磊石头?”

  “那不就是普通的石碓吗?山坡都这样啊?”应四季道。

  “其他山坡的石碓可不是这种在背后一戳就倒的结构。”裴凉笑了笑:“师将军也是注意到这点才起疑的吧?”

  师飞羽点头:“还有沿途脚印,道上土壤湿润,这两日才下过雨,山道上的脚印往返数量却失衡。”

  “想来是有别的路径。”

  那么在这附近的村子就可疑了,有的山匪为害一方,但这里却是家家户户壮丁落草为寇,留妇孺老弱相互支应,倒是比一般匪窝聪明多了。

  裴凉道:“所以我确定这个村子实际也是匪窝据点后,便肯定他们选择偷袭。”

  “那些石块结构松散,稍有大风便自行滚落,不可能随时布置,肯定知道了我们近日到来先做的准备。”

  “但以对方的狡猾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和精锐军队硬拼,所以通过村子下黑手是肯定的。”

  “但他们可想不到我们会主动去买粮,你觉得他们一开始做的准备是什么?”师飞羽问。

  “毒虫。”裴凉道:“这里河宽水急,从上游下毒是不可能的事。偷袭的首要条件是以最小的代价重创军队的作战力。”

  “此地盛产毒蝎,甚至京中各大药房都是由此地供应,只要趁咱们睡着,摸黑放一批饿了好几天的毒虫,周围荒芜只有咱们这五百多鲜活的食物,即便无法精准打击,怕也能让我们陷入混乱,战力崩溃。”

  师飞羽对裴凉的机敏很满意,而丘三响和应四季这会儿只脑子晕乎乎的。

  为什么同样是人,他们就能从一堆石头几个脚印想出这么多?

  众人快速吃完饭稍作休整恢复精力,待天黑后点燃篝火,留了百人在此,做出喧嚣热闹状,让那边土匪窝的探子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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