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老鬼灵魂里的气息
林枫一步一步朝着那老鬼走去。
远处那老鬼依然躺在地上，挣扎和哀嚎并未停止。
不过如今他那声音，已经没有开始的时候那般有力了，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微弱。
照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这里无法调用灵力，又无法动用规则之力，对于体力的消耗不可谓之不大。
要不是林枫对这里的规则之力掌控的近乎完美，恐怕就仅仅是刚才那一瞬间，这老鬼就已经被烈焰烧成了一堆焦炭。
“你这回该说实话了吧。”林枫挥挥手，一股清泉凭空出现。
有刚才那红发巨人打头阵，相信这老鬼也该说实话了。
说着，林枫将那冒出来的清泉，直接浇在老鬼身上。
随着一股青烟冒气，那老鬼身上烈焰也随之被浇灭。
可那老鬼的叫声却并未停止，在那哼哼哈嘿的叫的依然热闹。
林枫眉头皱起，随即恶狠狠的说道，“该死的老家伙，看来这火烧的你还挺惬意的啊？！”
显然这老鬼是刚才装的太过头了，林枫这猛地一给他灭火，让他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毫无疑问，刚才的烈焰是一定对老鬼有着不小的伤害的。
可他毕竟是活了这么久的老家伙，那灵魂强大的不比龙老差。
而且这身体的正主也不是他，而是那倒霉催的叶满舟。
所以有在多的痛苦，也是叶满舟先为承担着的。
他老鬼，只不过是捎带手的被擦了边儿而已。
“你这老家伙，这心眼儿可真不少，竟然到这个时候还给我装可怜呢？！”林枫有些气结，这老鬼面对他们这么多人。
竟然还能有心思在这里演戏，企图在他们这里博同情。
那红发巨人和他比起来，竟然也算是个纯善温良的“老实人”了。
“妖神大人，要不让老蜥来帮你一起烧他？”牛二见到这老鬼竟然还在哄骗大家，顿时有些恼怒。
搓了搓手，就打算拉上几个好友，一起再来给他松松骨头。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而牛二口中的这老蜥，乃是火焰蜥妖一族的老一辈强者。
他那口中喷出的烈焰，就算是那玄阶灵宝，都能分分钟的烧成一堆渣渣。
用来烧这老鬼，那可绝对算是杀鸡牛刀了。
“不用了，还是我来吧。”林枫摇了摇头，这老鬼的表现也激起了他的怒气。
非得亲自动手，来治一治这该死的家伙。
林枫手掌再次挥出，那老鬼身上原本已经熄灭的烈焰，此时重新升腾而起。
不过这一次的烈焰却与之前大为不同，不过刚刚燃起，那老鬼上身湿漉漉的水迹就被瞬间烤了个干。
老鬼那蜷缩在地上的身子，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一股浓雾，老鬼的身上升腾而起，换来那老鬼更加凄厉的哀嚎声。
这一次那老鬼的声音却不像是在作假了，整个人那面皮都扭曲起来。
那泪水和口水，混合着鲜血，从老鬼的眼角及嘴角流淌下来。
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啊……妖神大人饶命！饶命啊！我不敢了！我说，我说啊！”老鬼声嘶力竭的吼叫道，这一次可绝对不能再装下去了。
这重新燃起的烈焰，比之刚才的温度高了又何止百倍。
如果说之前的温度，仅仅是让老鬼感觉到有些不自在，还轻微带着些疼痛而已。
那这一次，这疼痛就已经是撕心裂肺，蚀骨焚心的了。
“呵呵，我让你说的时候，你不想说。现在又在这儿求饶……你这人可真是太贱了！”林枫冷哼了一声。
若不是还准备从他口里问出点什么，林枫飞一巴掌呼上去，直接抽他个形神俱灭。
“大人，我真的不敢了。我也是想瞎了心，想蒙骗您老人家。现在真的不敢了，不敢了啊！”老鬼如今的这求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恐惧。
他是真的怕自己被烧死，到时候说什么后悔都晚了。
林枫皱着眉头，将那烈焰驱散。
不过这一次却是没给他驱散干净，还留了一小部分，在他腿上燃烧着。
那老鬼倒是不敢发表不满，那烈焰离体，让他不由的松了口气。
“该死的狗东西，赶紧说。”林枫抬手变出一个石凳子来，就那么大剌剌的坐了上去。
“啊？说什么？”老鬼没了身上的疼痛，整个人的气息也稳定了不少。
“说说我该用什么方法来送你走！”林枫恶狠狠的说道。
这老鬼竟然还问自己说什么，难道刚才那恐惧还是装出来的不成吗？
“大人……大人……我……我是……”老鬼一哆嗦，不过那言语上似乎仍然有些犹豫。
是我下手太轻，还是这老鬼还有什么顾虑？
“老鬼，你说这是什么地方？”林枫抬手指指天，又放下来拍了拍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这里……”老鬼这才第一次仔细观察起四周来。
这四周一片空旷，什么东西都没有。
可又意外的灵气无比充沛。
而且这天地之间的规则之力清晰可见，却没有任何一条是自己所掌握的。
老鬼一时间也有些迷茫了。
自己似乎是一瞬间就进到这里的，那想来应该不是被他们掳走到了什么大本营啊。
可这种自带规则之力的地方，却是他这个武神的仆从也没见过几次的。
“我……我不知道……”老鬼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林枫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
“你觉得你在这里面，如果老实的话，会被人进来抓走吗？”林枫继续问道。
老鬼一阵迷茫，随之眼前一亮。
林枫的意思他瞬间领会了。
这是林枫在宽他的心，让他可以打消心中的顾虑。
不得不说，这一招还是格外好使的。
老鬼的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只要他不说林枫也不说，那也几乎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在这里说过些什么。
毕竟在这种自我产生规则之力的地方，就算是那天地，都不可能轻易知晓这其中的秘密。
秘密都无法泄露，那也更不可能有人会找到这里来。
“我……我是安全的吗？”老鬼像是在问林枫，又像是自言自语。
声音虽然低声细语的，可眼神却有了些许清明。
在这里，一众强大的上古妖灵坐镇。虽然看起来，他们也不能感应这里的天地规则。
但是他们的实力，却依然是存在的。
别管是谁进来，都难以讨到什么好处。
那么说自己在这里面，可算是安全至极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林枫又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
这老鬼要是继续装傻充愣，他不介意灭掉他，自己再去想办法。
老鬼深深吸了口气，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只是他们似乎握着我的命脉。”老鬼开始缓缓讲述起过去的事情。
“在当初武神大人还在的时候，我也算是个听话的仆从。只是心眼儿比较多，但也只是因为我比较怕死而已。”
林枫以及那群妖灵却是撇了撇嘴，就你也能算是听话？这么听话，还能被武神三番五次的逐出山门吗？
老鬼见他们面露质疑，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继续说了起来。
“一次我外出执行武神大人安排的任务，却意外遇到了一些奇怪的家伙。”
“他们似乎没有实体，就像是一团变幻无形的烟雾一般。”
“你说的那叫灵魂……”猪老八在一旁插嘴，这老鬼是不是被吓傻了？还是信口胡说，连瞎话都编不完整。
老鬼看了眼猪老八，想嘲讽一下，却是没敢。
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灵魂我自然是清楚的。可他们绝不是灵魂，好像是天生就是那样的。”
一旁背着手的三叔却是皱了皱眉头，不过也并未说什么。
“我遇到这群奇怪的家伙，本来想捉回去找武神大人邀功。可是等我触碰到他们的瞬间，就被剥夺了一部分灵魂。”老鬼继续说道。
“他们警告我，要做他们的眼线，把几位大人的一举一动统统汇报给他们。否则他们只要意念一动，我就会身形俱灭的！”说到这里，老鬼像是回忆起那种可怕的感觉，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脑袋埋的很低很低。
“所以你说的这些大人，四神都包括在内吗？”三叔和四叔听出了不对劲儿，显然能让这老鬼叫大人的，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这四神了。
“是……是这样的……我也是被逼无奈。”老鬼蹲在地上，眼神怯懦的看了看三叔。
“继续说，然后呢？”林枫脸上满是严肃，示意那老鬼继续开口。
“后来我就把一些消息透露给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武神大人发现了。总之他就开始疏远我，也对我没那么信任了。”老鬼的脸上带着些失落。
或许曾几何时，他也是在武神手下带着骄傲和忠诚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一些客观的原因。这份忠诚，已经逐渐变了质。
就像这事情，若是发生在三叔他们身上。
那毫无疑问，就算是他们去死，都不可能出卖妖神的。
“而武神大人布置那传承的时候，也完全是背着我的。只是在临走前，把我扔了进去，让那只讨人厌的肥猫看着我。”
“这也是你咎由自取的原因，怪不得任何人。”对于老鬼的失落，他没有一点的同情。
若他是武神的话，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早就不存于人间了。
又岂会让他看守自己的传承呢？
“唉……我也不好过，因为实力不强，加上灵魂缺失。不过千年肉身就已经腐坏，只剩如今这灵魂之体。”老鬼的情绪越来越低落，倒是话语里不再像是有所隐瞒的。
“不过那些家伙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我。即使是四神皆已经消失，他们依然时常给我发来一些奇怪的命令。”
“直到最近，大约就是去年的事情吧，我……”说道这里，老鬼停顿了一下。
似乎脑中带着些迷茫，眼里也不那么清明了。
林枫皱了皱眉头，他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在这老鬼的灵魂中盘旋着。
似乎是因为他说出了什么，而激活了这股能量。
“大人，是灵魂枷锁……”三叔在一旁沉声说道。
林枫点了点头，这灵魂枷锁他也在龙老那里听说过。
这灵魂枷锁是将自身的一股特殊本命气息，深埋入宿主的灵魂里。
一旦素质违背了自己的意志，那将会被这股气息直接压制下去。
严重的，甚至于可以直接将宿主绞杀当场。
林枫笑了笑，在我的地盘还想翻出什么风浪！
抬手按在那老鬼的天灵之处，接着体内灵力运转。
那股隐藏在老鬼灵魂深处的气息，随之被触动，挣扎着想要逃窜出来。
林枫却也没阻止它，而让那气息从天灵之处逃窜的外面来。
随着那股子气息钻出来，那老鬼顿时萎靡不振。双眼打架，随之昏死了过去。
林枫他们并没有管那老鬼，而是观察起那冒出来的气息。
整个气息呈现淡淡的乳白色，上面有十数个红色的凸起。
而在这气息的表面，则是有淡绿色的微光流转。
林枫鼻子轻轻嗅了一下，就闻到了属于自然的清新气息。
而这乳白色的气息刚一出来，就顿时傻了眼。
这里的天地规则截然不同，它尝试着沟通本体，乃至于瞬移逃窜，都是无法做到。
林枫冷笑一声，手掌一伸，直接将那股乳白色的气息握在手掌里。
“三叔，这气息……”林枫却是眼神看向三叔。
这东西不出意外的话也是上古时期的，也只有三叔他们这种老一辈，才有可能知晓真相。
三叔伸手接过那气息，而四叔牛二以及猪老八也凑了上来。
要说这数万妖灵里，也就他们三个最爱凑热闹了。
“老四，你看这东西是不是很像？”三叔看了看四叔。
四叔也是眼睛瞪了个老大，仔细想了想，接着连连点头，“你别说，还真是像啊！不过这东西，当初不是被嫂子她一口吞掉了吗？”
“是啊，我也奇怪，难道当初还有什么漏网之鱼不成吗？”三叔眉头皱的更紧了。
“当初那家伙真的只有一个吗？我后来听大人说……”牛二也算是妖族的百事通了，什么事儿他都能插上几句话来。
“绝对只有一个，后来不还因为这个事儿大人好好谢了我们哥几个一通。”四叔却是摇了摇头，否定了牛二的猜测。
林枫皱着眉头，昨天一句，又听半句的。
可是听了半天，却是完全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连他们说什么都闹不清楚。
“我说几位啊！你们搁这儿打哑谜呢？好歹和我说一说啊，可是急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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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那老鬼依然躺在地上，挣扎和哀嚎并未停止。
不过如今他那声音，已经没有开始的时候那般有力了，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微弱。
照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这里无法调用灵力，又无法动用规则之力，对于体力的消耗不可谓之不大。
要不是林枫对这里的规则之力掌控的近乎完美，恐怕就仅仅是刚才那一瞬间，这老鬼就已经被烈焰烧成了一堆焦炭。
“你这回该说实话了吧。”林枫挥挥手，一股清泉凭空出现。
有刚才那红发巨人打头阵，相信这老鬼也该说实话了。
说着，林枫将那冒出来的清泉，直接浇在老鬼身上。
随着一股青烟冒气，那老鬼身上烈焰也随之被浇灭。
可那老鬼的叫声却并未停止，在那哼哼哈嘿的叫的依然热闹。
林枫眉头皱起，随即恶狠狠的说道，“该死的老家伙，看来这火烧的你还挺惬意的啊？！”
显然这老鬼是刚才装的太过头了，林枫这猛地一给他灭火，让他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毫无疑问，刚才的烈焰是一定对老鬼有着不小的伤害的。
可他毕竟是活了这么久的老家伙，那灵魂强大的不比龙老差。
而且这身体的正主也不是他，而是那倒霉催的叶满舟。
所以有在多的痛苦，也是叶满舟先为承担着的。
他老鬼，只不过是捎带手的被擦了边儿而已。
“你这老家伙，这心眼儿可真不少，竟然到这个时候还给我装可怜呢？！”林枫有些气结，这老鬼面对他们这么多人。
竟然还能有心思在这里演戏，企图在他们这里博同情。
那红发巨人和他比起来，竟然也算是个纯善温良的“老实人”了。
“妖神大人，要不让老蜥来帮你一起烧他？”牛二见到这老鬼竟然还在哄骗大家，顿时有些恼怒。
搓了搓手，就打算拉上几个好友，一起再来给他松松骨头。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而牛二口中的这老蜥，乃是火焰蜥妖一族的老一辈强者。
他那口中喷出的烈焰，就算是那玄阶灵宝，都能分分钟的烧成一堆渣渣。
用来烧这老鬼，那可绝对算是杀鸡牛刀了。
“不用了，还是我来吧。”林枫摇了摇头，这老鬼的表现也激起了他的怒气。
非得亲自动手，来治一治这该死的家伙。
林枫手掌再次挥出，那老鬼身上原本已经熄灭的烈焰，此时重新升腾而起。
不过这一次的烈焰却与之前大为不同，不过刚刚燃起，那老鬼上身湿漉漉的水迹就被瞬间烤了个干。
老鬼那蜷缩在地上的身子，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一股浓雾，老鬼的身上升腾而起，换来那老鬼更加凄厉的哀嚎声。
这一次那老鬼的声音却不像是在作假了，整个人那面皮都扭曲起来。
那泪水和口水，混合着鲜血，从老鬼的眼角及嘴角流淌下来。
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啊……妖神大人饶命！饶命啊！我不敢了！我说，我说啊！”老鬼声嘶力竭的吼叫道，这一次可绝对不能再装下去了。
这重新燃起的烈焰，比之刚才的温度高了又何止百倍。
如果说之前的温度，仅仅是让老鬼感觉到有些不自在，还轻微带着些疼痛而已。
那这一次，这疼痛就已经是撕心裂肺，蚀骨焚心的了。
“呵呵，我让你说的时候，你不想说。现在又在这儿求饶……你这人可真是太贱了！”林枫冷哼了一声。
若不是还准备从他口里问出点什么，林枫飞一巴掌呼上去，直接抽他个形神俱灭。
“大人，我真的不敢了。我也是想瞎了心，想蒙骗您老人家。现在真的不敢了，不敢了啊！”老鬼如今的这求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恐惧。
他是真的怕自己被烧死，到时候说什么后悔都晚了。
林枫皱着眉头，将那烈焰驱散。
不过这一次却是没给他驱散干净，还留了一小部分，在他腿上燃烧着。
那老鬼倒是不敢发表不满，那烈焰离体，让他不由的松了口气。
“该死的狗东西，赶紧说。”林枫抬手变出一个石凳子来，就那么大剌剌的坐了上去。
“啊？说什么？”老鬼没了身上的疼痛，整个人的气息也稳定了不少。
“说说我该用什么方法来送你走！”林枫恶狠狠的说道。
这老鬼竟然还问自己说什么，难道刚才那恐惧还是装出来的不成吗？
“大人……大人……我……我是……”老鬼一哆嗦，不过那言语上似乎仍然有些犹豫。
是我下手太轻，还是这老鬼还有什么顾虑？
“老鬼，你说这是什么地方？”林枫抬手指指天，又放下来拍了拍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这里……”老鬼这才第一次仔细观察起四周来。
这四周一片空旷，什么东西都没有。
可又意外的灵气无比充沛。
而且这天地之间的规则之力清晰可见，却没有任何一条是自己所掌握的。
老鬼一时间也有些迷茫了。
自己似乎是一瞬间就进到这里的，那想来应该不是被他们掳走到了什么大本营啊。
可这种自带规则之力的地方，却是他这个武神的仆从也没见过几次的。
“我……我不知道……”老鬼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林枫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
“你觉得你在这里面，如果老实的话，会被人进来抓走吗？”林枫继续问道。
老鬼一阵迷茫，随之眼前一亮。
林枫的意思他瞬间领会了。
这是林枫在宽他的心，让他可以打消心中的顾虑。
不得不说，这一招还是格外好使的。
老鬼的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只要他不说林枫也不说，那也几乎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在这里说过些什么。
毕竟在这种自我产生规则之力的地方，就算是那天地，都不可能轻易知晓这其中的秘密。
秘密都无法泄露，那也更不可能有人会找到这里来。
“我……我是安全的吗？”老鬼像是在问林枫，又像是自言自语。
声音虽然低声细语的，可眼神却有了些许清明。
在这里，一众强大的上古妖灵坐镇。虽然看起来，他们也不能感应这里的天地规则。
但是他们的实力，却依然是存在的。
别管是谁进来，都难以讨到什么好处。
那么说自己在这里面，可算是安全至极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林枫又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
这老鬼要是继续装傻充愣，他不介意灭掉他，自己再去想办法。
老鬼深深吸了口气，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只是他们似乎握着我的命脉。”老鬼开始缓缓讲述起过去的事情。
“在当初武神大人还在的时候，我也算是个听话的仆从。只是心眼儿比较多，但也只是因为我比较怕死而已。”
林枫以及那群妖灵却是撇了撇嘴，就你也能算是听话？这么听话，还能被武神三番五次的逐出山门吗？
老鬼见他们面露质疑，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继续说了起来。
“一次我外出执行武神大人安排的任务，却意外遇到了一些奇怪的家伙。”
“他们似乎没有实体，就像是一团变幻无形的烟雾一般。”
“你说的那叫灵魂……”猪老八在一旁插嘴，这老鬼是不是被吓傻了？还是信口胡说，连瞎话都编不完整。
老鬼看了眼猪老八，想嘲讽一下，却是没敢。
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灵魂我自然是清楚的。可他们绝不是灵魂，好像是天生就是那样的。”
一旁背着手的三叔却是皱了皱眉头，不过也并未说什么。
“我遇到这群奇怪的家伙，本来想捉回去找武神大人邀功。可是等我触碰到他们的瞬间，就被剥夺了一部分灵魂。”老鬼继续说道。
“他们警告我，要做他们的眼线，把几位大人的一举一动统统汇报给他们。否则他们只要意念一动，我就会身形俱灭的！”说到这里，老鬼像是回忆起那种可怕的感觉，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脑袋埋的很低很低。
“所以你说的这些大人，四神都包括在内吗？”三叔和四叔听出了不对劲儿，显然能让这老鬼叫大人的，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这四神了。
“是……是这样的……我也是被逼无奈。”老鬼蹲在地上，眼神怯懦的看了看三叔。
“继续说，然后呢？”林枫脸上满是严肃，示意那老鬼继续开口。
“后来我就把一些消息透露给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武神大人发现了。总之他就开始疏远我，也对我没那么信任了。”老鬼的脸上带着些失落。
或许曾几何时，他也是在武神手下带着骄傲和忠诚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一些客观的原因。这份忠诚，已经逐渐变了质。
就像这事情，若是发生在三叔他们身上。
那毫无疑问，就算是他们去死，都不可能出卖妖神的。
“而武神大人布置那传承的时候，也完全是背着我的。只是在临走前，把我扔了进去，让那只讨人厌的肥猫看着我。”
“这也是你咎由自取的原因，怪不得任何人。”对于老鬼的失落，他没有一点的同情。
若他是武神的话，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早就不存于人间了。
又岂会让他看守自己的传承呢？
“唉……我也不好过，因为实力不强，加上灵魂缺失。不过千年肉身就已经腐坏，只剩如今这灵魂之体。”老鬼的情绪越来越低落，倒是话语里不再像是有所隐瞒的。
“不过那些家伙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我。即使是四神皆已经消失，他们依然时常给我发来一些奇怪的命令。”
“直到最近，大约就是去年的事情吧，我……”说道这里，老鬼停顿了一下。
似乎脑中带着些迷茫，眼里也不那么清明了。
林枫皱了皱眉头，他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在这老鬼的灵魂中盘旋着。
似乎是因为他说出了什么，而激活了这股能量。
“大人，是灵魂枷锁……”三叔在一旁沉声说道。
林枫点了点头，这灵魂枷锁他也在龙老那里听说过。
这灵魂枷锁是将自身的一股特殊本命气息，深埋入宿主的灵魂里。
一旦素质违背了自己的意志，那将会被这股气息直接压制下去。
严重的，甚至于可以直接将宿主绞杀当场。
林枫笑了笑，在我的地盘还想翻出什么风浪！
抬手按在那老鬼的天灵之处，接着体内灵力运转。
那股隐藏在老鬼灵魂深处的气息，随之被触动，挣扎着想要逃窜出来。
林枫却也没阻止它，而让那气息从天灵之处逃窜的外面来。
随着那股子气息钻出来，那老鬼顿时萎靡不振。双眼打架，随之昏死了过去。
林枫他们并没有管那老鬼，而是观察起那冒出来的气息。
整个气息呈现淡淡的乳白色，上面有十数个红色的凸起。
而在这气息的表面，则是有淡绿色的微光流转。
林枫鼻子轻轻嗅了一下，就闻到了属于自然的清新气息。
而这乳白色的气息刚一出来，就顿时傻了眼。
这里的天地规则截然不同，它尝试着沟通本体，乃至于瞬移逃窜，都是无法做到。
林枫冷笑一声，手掌一伸，直接将那股乳白色的气息握在手掌里。
“三叔，这气息……”林枫却是眼神看向三叔。
这东西不出意外的话也是上古时期的，也只有三叔他们这种老一辈，才有可能知晓真相。
三叔伸手接过那气息，而四叔牛二以及猪老八也凑了上来。
要说这数万妖灵里，也就他们三个最爱凑热闹了。
“老四，你看这东西是不是很像？”三叔看了看四叔。
四叔也是眼睛瞪了个老大，仔细想了想，接着连连点头，“你别说，还真是像啊！不过这东西，当初不是被嫂子她一口吞掉了吗？”
“是啊，我也奇怪，难道当初还有什么漏网之鱼不成吗？”三叔眉头皱的更紧了。
“当初那家伙真的只有一个吗？我后来听大人说……”牛二也算是妖族的百事通了，什么事儿他都能插上几句话来。
“绝对只有一个，后来不还因为这个事儿大人好好谢了我们哥几个一通。”四叔却是摇了摇头，否定了牛二的猜测。
林枫皱着眉头，昨天一句，又听半句的。
可是听了半天，却是完全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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